此时正是白天,城门大开,还有几个过往行人。
杨虎等人骑马直接入城。
他们此行人数不多,也就三百余骑,还留了一半人在城外接应。
城门突然关闭时,杨虎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左右打量沿街店铺,却见刚才还在叫卖的店铺齐刷刷紧闭门户。
杨虎顿感中计。高呼:“撤!”
然而。
城门上和两边建筑里埋伏的弓箭手和火枪手出手了。
火枪的轰鸣震得城墙砖石簌簌落灰。
战马嘶鸣,惨叫声不绝于耳。
半数马贼在这趟密集的攻击中丧生。
城门口的千斤闸已经放下大半,此刻原路返回基本是死路一条。
杨虎当即立断,纵马往西门而去!
杨虎的左肩突然绽开血花,却忍痛直奔西门的藏兵洞,连人带马消失在暗道深处。
负责围剿的张咏一剑砍在在生铁闸门上,“这厮竟知西门机要!“
“追!”
杨虎以为逃出生天,正用力策马狂奔。
西门外接应的人已经想办法放下吊桥,只等过了吊桥便可离开。
一支冷箭却突然射中马腹!
马儿狂奔了一段距离,还是轰然倒下。
杨虎想站起身,一群箭雨向他射来,顿时射成个刺猬。
杨虎的那帮手下,捞起杨虎的尸身就逃窜。
杨虎可是他们的领袖,杀人不眨眼,又懂县府衙门的弯弯绕。
无论如何,不能让杨虎已死的消息泄露出去!
……
茶楼里,刘七听到枪响,身子瞬间向前,一把扼住苏晚晚肩膀。
鹤影刚想呼救,刘七已经拉着苏晚晚撞碎窗户跳下!
“放箭!”
“不可!”
两个截然不通的命令通时发声。
只有寥寥数箭射出,一支箭射中苏晚晚头顶的发髻!落地时,刘七带着苏晚晚一个打滚,滚到一辆马车后。
鹤影高呼:“娘娘!娘娘!”
“娘娘被掳了!”
下令放箭的将领冷汗直冒。
刚才若是射中了娘娘,岂不是死罪难逃?!
刘七一声长啸。
一匹骏马飞奔而来,刘七拽着苏晚晚飞身上马,拐进了一条小胡通。
刘七并未冲西门或者南门而去,反而奔向最远的东门。
东门口站着一群士兵,城门关闭。
刘七策马上前,横刀梗在苏晚晚脖颈边:“开门,让路!”
苏晚晚身子僵硬,手里的金簪却刺向马身。
马儿吃痛,扬起前腿,正要发狂。
刘七的刀不得不离开苏晚晚脖颈,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利箭射来,正中刘七肩头!
刘七拽着苏晚晚飞身下马,一群士兵逼近。
刘七也不恋战,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房屋间。
苏晚晚身上多处擦伤,看着刘七消失的地方抿了抿唇。
到第二天天亮时,官军来报,未曾找到刘七下落。
苏晚晚不得不佩服刘七的好本领。
……
张咏追击杨虎等而不得,也不恋战,返回护送苏晚晚返回京城。
“流寇大军压境,还请娘娘保重凤l,尽快回京!”
从通州到京城,骑马半天可到。
坐马车则要慢很多,最快也得一天。
护送苏晚晚的军队前后也有近千人,相对安全。
马车走了半日,正考虑就地休整。
“娘娘,过了八里桥便是神机营防区。”张咏来报。
然而,大地突然震颤,正在啃干粮喝水的士兵立马戒备起来。
“护驾!”
远方升腾的灰尘中,涌出黑压压的马队。
震天的杀喊声袭来!
“弟弟,我们救你来啦!”为首之人正是刘六。
他们昨天到得晚,杨虎等人已经往霸州方向逃窜。
刘六没有刘七的下落,以为他被官军抓了,气得直骂娘。
这才在路上设伏,准备救走刘七。
他们休整的地方四周都是旷野,并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