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隐没说话,黑白一眼认出这纸上是余笙笙的字迹。
心头复杂,犹豫片刻问:“主子,这是郡主的字迹,看来她为此事做了不少。”
傅青隐听这话更心烦:“那又如何?”
黑白叹口气:“主子,早先我觉得,她是能解除您斩情丝的人,所以对她格外客气,但现在您屡屡为她受伤复发,我就不喜欢她。”
傅青隐终于偏头看他。
他清清嗓了继续说:“不过吧,我看她为您做这么多,又觉得……”
觉得什么,黑白一时也说不清楚。
傅青隐放下公函:“为我?”
“难道你不觉得,他是为了孔德昭吗?”
黑白瞪圆眼睛,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这怎么可能?主子,您病迷糊了?”
傅青隐眸子微眯,黑白赶紧解释:“郡主若是为了孔德昭,那就拿着口供去找孔德昭了,为何来找您?”
傅青隐一怔。
“郡主这是怕您审错,判错,怕您一世英明有损,到时候让孔德昭那厮抓到把柄,不依不饶,这才来告知关键。”
黑白的话像一把能扫出旋风的小扫帚,把傅青隐心里的郁闷烦躁一扫而空。
“是这样?”
黑白笃定:“那肯定啊。”
傅青隐轻哼一声,继续看公函:“好了,你出去吧,赶紧去查。”
“是。”
房门关上,傅青隐嘴角微翘。
余笙笙出镇侫楼,吩咐道:“许伯青,你们俩去引开那两个跟踪的,顺便也在京城里逛逛,豹豹给他们一些银子,我们去小宅子。”
金豹豹给了兄弟二人一些银钱,驾上马车,去小宅子。
到门前停住,绿湖还是头回来,下车正看四周,金豹豹停好车,拍拍她肩膀。
“这是小姐买下的一处小宅子,你记住位置,说不定哪天我不在,需要你来办事。”
绿湖心中暗想:这不是指挥使的大宅分割出来的一处小宅子吗?
但她没漏半个字,点点头:“好。”
余笙笙好久没来了,之前种的花草长得极好,给宅子添了几分热闹和温馨。
周嬷嬷正在廊下做针线,全神贯注,都没有发现她们来。
余笙笙看着那些料子,感觉有点眼熟。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