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动轻轻摇曳。
尽管穿着与年龄和场合极不相符的睡衣,但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属于上位者的沉静威严,却丝毫未减。
她的目光先是淡淡地扫过一桌狼藉的餐盘,然后落在行为举止怪异的夏露尔和表情微妙的夏玥身上。
看到夏玥之后,夏葛瑞丝银色的眉毛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怎么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这话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却带着一种“一切都应在我掌控之中”的意味。
夏露尔一看到夏葛瑞丝出现,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也顾不上研究夏玥到底出了什么毛病了。
她猛地松开还在捏着夏玥脸的手,一个饿虎扑食般直接扑到夏葛瑞丝面前。
紧紧抱住她纤细的腰肢。
就像是抱住一个玩偶。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尽的委屈喊道。
“妈咪!!妈咪!!救命啊!她不正常啊!!她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或者脑子坏掉了!你知道她刚才叫我什么吗??”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仿佛遭遇了世界末日级别的恐怖事件。
夏葛瑞丝对于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显然有些不适应,也有些不悦。
她微微皱起眉头,伸出手,推着夏露尔的脸,试图将这个大型挂件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松手!”
夏露尔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惊恐和委屈中,不仅不肯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她抬起手指着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夏玥。
用一种仿佛在揭发惊天大秘密的语气,对夏葛瑞丝表示。
“她她她……她叫我……姐姐啊!!妈咪!她居然叫我姐姐!还是用那种……那种很奇怪的语气!这绝对不正常!!”
那语气,那表情,仿佛夏玥叫她一声“姐姐”,比下一秒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让她感到恐惧和颠覆认知。
夏葛瑞丝推着女儿脸颊的手微微一顿,银色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她停止了推拒的动作,目光越过夏露尔的头顶,落在了夏玥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
几不可察的玩味。
她似乎对这个“反常”的称呼,比对女儿的失态更感兴趣。
十分钟后,原本略显狼藉的会客厅已经被手脚麻利的侍女们重新整理得焕然一新。
空气中弥漫着红茶和精致点心的香气,取代了之前烤肉的油腻味。
尴尬和混乱的气氛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微妙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平静。
三人都褪去了略显随意的睡衣,换上了比较正式的衣服。
夏露尔穿上了一件设计精巧、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恢复了几分平日里小魔女的精致与狡黠。
夏葛瑞丝则换上了一袭银灰色长裙,款式简洁却用料考究,完美地勾勒出她那与年龄不符的纤细身段,更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
夏玥则是重新穿回了她标志性的九局黑色西装和黑色丝袜。
只是,那双配套的细跟高跟鞋似乎让她有些不习惯穿,或许是太久没在这种场合穿着它。
或许是内心深处对这个“家”的某种抗拒,鞋跟并没有完全踩实。
桌下,高跟鞋半挂在她的脚上,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夏葛瑞丝优雅地端起骨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目光平静地落在夏玥身上,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件事,血月教会可以帮忙。”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夏玥却并未立刻表示感谢。
她皱了皱眉反问。
“难道血月教会,不应该无条件支援九局吗?”
在她看来,血月教会与第九局是从属关系,而且长期以来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尤其是在对抗共同威胁方面,理应互相支持。
夏葛瑞丝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她拿起银质小叉,慢条斯理地叉起一小块精致的慕斯蛋糕,送入口中。
细细品味后,才抬起那双与夏玥如出一辙,却更显深邃的银